“左肋骨折了9根，
肋骨折了之后把肺划破了，切了一块肺
左胳膊粉碎性骨折，
胯骨摔断了，
骨盆摔断了，
右脚的脚后跟，摔爆了”
“一晚上下了30多张病危通知，
然后就说孩子走了，家属来签字吧”
“那个主任说孩子刚这么小，
再试最后一次，
不行的话，再把家属叫来签字宣布死亡”
“再试试吧”
“其他人都说那行行行，听你的，
你说这心跳都没了，
机器上都“————”都这个了
行行行，就是也不想跟主任抬杠，
那就试试吧”
“一试”
“我活了”
第一次听二爷这么详细的说他遭受的苦难
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
说着最刻骨铭心的经历
也是让我对“活”这个字感触最深的一次
突然间就明白了九郎
为什么在出事之后
反反复复强调两个字——
活着
那是在惊闻出事后还未见其人时
大脑宕机后的本能询问
是急红了双眼拦车跟时间赛跑时
近乎疯狂的洗脑
是一沓病危通知书映入眼帘时
躲进楼道的嚎啕
是守在icu等待结果与死神交涉时
最卑微的祈祷
是听到病人转危为安跌坐在地时
仿佛抽干力气的喃喃自语
是彻夜难眠终于见到对方睁眼时
一向心细却压管了的手足无措
是恢复阶段要兼顾演出和看望时
东跑西颠的甘之如饴
也明白了九郎说的——
“感恩一切让我留在你身边的力量”
是真的要感恩
感恩医者菩萨心肠的坚持
感恩二爷自己的求生意志
感恩师父在其消极时的宽慰
感恩师兄弟尽己所能的照顾
当然，也要感恩九郎
这个小眼睛的北京爷们
闷声不响却有股认哏的轴劲
他给了搭档所有
在镜头前演不出的温柔体贴
笑嘻嘻逗搭档开心的是他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是他
端茶倒水搀扶前行是他
知道对方所有喜恶是他
由衷为角舞台更大而祝福的是他
搁置自己所受委屈与苦水的是他
这个北京的大男孩儿，
人生中最酷的两件事情——
一个是关于媳妇
一个是关于搭档
都说九郎护小辫儿
九郎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善言辞的小辫儿
在用自己的方式回报自己
做九郎面前的二爷
就像他爱看球
却可以陪他的角对坐听一下午戏
他好曲艺
也愿意返场时陪搭档吼一场摇滚
就像他听不得他的角说自己残
向来事事顺对方的他立刻打断改口
“就算包袱也不行”
他也照顾他的搭档
不去触碰小哑巴的伤疤
仿佛众人皆知的秘密 心照不宣
就像他的角调整帽子时
他会跳起来挡住
他在余光里发觉搭档哭了
也会自然走上前挡住镜头
就像他知道他的角有强迫症
起身坐下都俯身顺手整理一下角的大褂
他知道搭档爱迷路
机场出行目光所及不见人时
也会到处喊翔子
之前一度怀疑二爷的洁癖到底是不是真的
毕竟每次一到九郎那就全破戒了
后来看到他们坐一起没有安全距离
听到二爷望着自己的蛋糕对九郎说这么高
“咱俩怎么吹”
那句再自然不过的语气
我懂了
你见过对自己有洁癖的吗
没有
洁癖都是对外物和外人
所以在二爷的潜意识里
大概他跟九郎就是一体的吧
[世上最动人的三个字，也许并不是我爱你]
[那是？]
[我活着]
[我陪你]
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我嘴笨文笔又废
唯愿二爷从此以后一马平川
愿九辫在追梦路上相伴余生
ps：看到很多人把结尾理解成
“你活着，我陪你”
当作是九郎的心声
感受这种事没有对错之分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嘛
但其实结尾原意是九辫彼此的一个承诺
这里简单说说为什么我最终落笔是
“我活着”
我所了解的九辫
从来都不是九郎单方面付出
一个卑微的一厢情愿
一个冷漠的心安理得
不是。
二爷那个别扭的性格
注定不会像九郎那么直接
但在他看的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他也在用他的方式回应和保护着
那个最挂心他的人
他会在返场让九郎借机吐苦水，
哪怕是设计的环节，
哪怕知道九郎也许不会说，
他还是不愿意让身边人受委屈；
他会在镜头前皮一下过后带九郎一起玩
会在跟别人临时搭伙时有意无意提到九郎
会在九郎藏拙时给他自信，鼓励他唱
帮忙打御子，点节奏
随时准备题词接下句
被师父笑称拿钱当命
却在九郎生日甩了万元红包，
嘴上不说
心里还是想着要给搭档最好的祝福
所以结尾是二爷和九郎给彼此最重的承诺
“我活着”也好
“我陪你”也罢
都不过是想让对方知道——
“我在”
说好了一辈子，
那这辈子我都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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